昏暗的房间里,Archer又一次看向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瘫着一个人,那人双目几乎失去了焦距,只能凭借着那缓慢的胸膛欺负和微弱的呼吸声判断他还活着。
那是他的Master,从被他于那混乱的战场之中带回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
Archer有些烦闷的点了一支劣质的香烟,继续无奈地将头转向窗外观察着附近的一切动态。
说起来自从收养了养子以后就没抽过烟,稍微有些怀念,劣质香烟呛人的味道让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得到了少许的清醒和放松。
如果Master在明天夜晚之前还不能清醒过来,Archer就决定一个人去单干。当然,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要和谁合作,包括自己的Master,毕竟自己根本就不是为了获得圣杯向圣杯许愿这样的原因而现界的。
说起来在现界之后Archer是稍微有些庆幸的,因为自己的Master并不是一个正统的魔术师,不,甚至不能称之为是一名魔术师,体内仅仅只有些许魔力在回路内流动,最基础的魔术也许都不会几个,完全就是一个因为认识一名正统的魔术师而被卷入意外的普通人。
这样一来根本自己的Master就不会与自己的目标有什么冲突,毕竟一个普通人就算知道圣杯战争以及魔术,对其的了解也绝对是相当有限的,这样一来Master手上能最大限度支配Servant的令咒就几乎对他没有干扰的可能性了。
只要不要让Master主动介入战场,好好躲在家中,这样一来等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就能继续过他的平稳生活了,而且对自己最有利的大概就是自己本身就有着最适合自己的【单独行动】这个职介技能吧,高达A级的【单独行动】可以让他几乎没有任何顾虑的放开手脚去战斗,而且自身的耗魔需求也不是很大,这样一来对Master本身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看来这次难得抽了一手好牌啊。”
就他来看自己的Master只是精神崩溃了而已,而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只不过事后能恢复到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没有人可以改变一切悲剧的发生,也不会有人去挽救那些深陷痛苦绝望的人,这个世界其实应该是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的地狱。
自己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努力也只是尽可能保证自己的Master活过圣杯战争吧,毕竟所谓的圣杯战争虽然说只要消灭其中一方的Servant就算胜利,然而实际上现实往往是以一方被彻底杀绝为终结,而且只要杀死Master失去了魔力供给的Servant也往往支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因此其实Master们的生死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决定胜负的关键。
在Master醒来后告诉他令咒能够让Servant在关键时刻赶回来救援自己的功能告诉他就离开这里去寻找心中问题的答案吧。
每当圣杯战争在冬木市到来,总会产生一些神秘的吸血杀人案件,往往会闹得人心惶惶,当然具体的原因Archer也相当清楚,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切入点。毕竟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这么快就需要不断的杀人来汲取魔力,本身就能说明足够多的问题了。
刚刚通过网络已经对冬木市最近的一些重大刑事新闻进行了关注。最近的冬木市并不是太平静,恶性抽血分尸连环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凶手经常喜欢将年轻貌美的女性在施暴的同时解剖杀死,并且被害人身体内的血液全部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摊支离破碎让人作呕的肉堆,这样的恶性杀人事件让就连很多警察都感到难以忍受,可偏偏又无法抓到这名穷凶极恶的杀人鬼,甚至连对方特征都没掌握多少。
不过于他而言,这样一来就比较好找到猎物了,这样的猎物的心理他实在是太过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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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一起回家吗?”
耳边响起了同事们交谈的声音,时间已经达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大家一起相约回家或是吃饭什么的是相当正常的,毕竟在进行了一天正常工作时间之后大家也都是相当累了,这也属于正常现象。
“高桥主任还不打算回家吗?”平时关系还算可以的宫崎对他发出了问候。
“啊?宫崎君吗,这些工作还差一点就能完成了,你先回去吧。”
“主任你也太拼了吧,工作虽然重要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哈,多谢关心了,我没事的。”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再见。”
“拜拜。”
过度投入的工作是没有时间意识的,当回过神来时已经是9点多了,办公室里也已经走的空无一人了。
放下手头的工作,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然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伸展一下发酸的身体,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新都的夜晚就像是所有繁华的都市一样,即使是黑夜依然如白天一样热闹,往来不息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尽管这样的人流量已经比往常少了许多。偶尔长相较为姣好的女孩脸上也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慌乱的神色。看来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最近一些新闻的影响。
日本人紧俏的生活节奏,高速发展的时代潮流让人们多少都活得有些迷茫。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漫无目的地过着一些看似有目的的生活,无论是工作也好,寻找伴侣也好,乃至吃饭甚至都是如此,高桥他也一样与众人有着同样的迷茫,然而却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尽管已经快要三十,也依然没有与一个女孩子谈过恋爱,虽然也已经有了还算可以的工作职位,却依然一洗如贫。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孤儿院,有些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正确,但是每当看到院长和孩子们的笑容,所有的纠结疲惫全都不翼而飞了,有些时候会觉得这样就好,也许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所在。
突然间看到人流不息的街边站着一名披着褐色斗篷的身影,恰巧的是对方也在那时看向了他。那是一张充满稚嫩的少女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他鼓起勇气决定向少女搭话。
“小家伙,找不到家人了吗?”他努力地扯起笑脸不让自己吓到对方。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并且没有女朋友的男人突然向一个陌生的长相可爱的小女孩搭话这种行为实在难免被人误会,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犯罪的感觉。
少女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扬起头用漂亮的眸子注视着他,这样纯洁的注视不知为何让他自己感觉更加奇怪了。少女有着白皙的皮肤,较为明显的白人五官特征,以及在黄种人中并不常见的瞳色与发色,看起来是外国人的样子。
他想了想打算又用英语问了一遍,然而对方依然没有反应,而是眨了眨眼睛,这样的情况让高桥不禁感到一阵苦恼。
“能让我在你家住几天吗?”十分突然的,少女用一口流利的日语问到。
“啊?你不打算找你的家人了吗?”少女的开口有些突然,高桥不禁楞了一下,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能让我到你家住几天吗?”少女再一次重复到。
“可以是可以,但是……”被少女无视了自己的问题尽管有些不爽但也只好先回答对方的问题,想要将自己的顾虑说清楚,却没想到再一次被对方无情的打断。
“艾可·丝特尔,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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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音的屋子里,被一股非常诡异的气氛包围着,她以一种比严冬更为冷冽地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原本如墨般深邃的瞳孔此时隐约能看到苍白色在其中流转。
在一个多小时之前,花音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一个黑影的袭击,后来她也随之丧失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之时,自己倒在家门口的地方,而她的身边正陪伴着面前这个她此时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据男人所说,他是在吸取了花音体内的魔力之后恢复了意识,才凭借着能力找到了花音的家门口,同时也因为不放心就这样将昏迷的女孩独自扔在外面,所以才一直陪伴在花音的身边等待她醒来,不过很显然的是,等到少女醒来他也已经走不掉了。
不过看男人的表现,他似乎也完全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花音也有些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不对,使魔究竟想要做什么。
被少女如此注视的男人并没有一丁点的不自在,反而非常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并且还顺手从茶几的果篮中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你都这样盯着孤快一个小时了,孤脸上开花了吗值得让你这么迷恋?”男子有些恶劣地笑了笑,好像注意不到少女的杀意一般,“那你说怎么办,孤夺了你初吻难道你要杀了孤泄愤吗?但是孤只是一个使魔让你杀了就杀了,在灵基被破坏以后就会直接化作魔力因子分散,就算是分尸泄愤也做不到啊,不如你想个什么法子孤来补偿你一下,你看意下如何?”
男子穿着一身仿佛来自古中国的服饰,长发披肩,相貌俊朗,但是衣襟却非常轻浮地散开着,坚实的胸膛半裸露在外面,像极了街道小巷里随处可见的小混混。
女孩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瞳孔中的苍白越来越大,宛如寒冷至极的漫天飞雪之地,像是要冻结一切一般。
“你是个冷静的女孩,不会这样就将你的房子给全部冻结了,当然你就算是冻结这里恐怕也困不住孤。”男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然后轻佻的笑着说,“你难道没有什么特别想改变的事情吗,什么无论如何也想要解决摆脱的烦恼吗?只要是美人你许下愿望,孤都会尽可能去让你得偿所愿,谁让孤最喜欢你这样美艳动人的美人了。”
花音骤然目光一凝,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扣门声打断了。
花音冷冷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了,应该是使魔将自身灵体化的能力,这算是所有使魔都会的,毕竟就算是英灵能作为Servant出现在这个时代也只是借助圣杯和Master自身的魔力来维持他的现界魔力,本质还是使魔,而以肉身现界是相当耗费魔力的,所以一般Servant都是保持灵体状态的。不过这里本就是她的魔术工坊,虽然布置的术式并不多,但是长期在此处生活的她对这里自然也是了若指掌,她隐约还能感到那个男人还在这里。
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久奈通过楼道内的监控器可以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名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少女,准确来说是一名还算认识的人,应该说是她在中学时期学校内少有交往的几人之一——班长铃木溪,也是少有的知道她家庭地址的人,并且也有几次因为特殊情况进入过她家的普通人。
“是铃木同学吗?”想了想,花音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选择先通过门口的话筒与这位班长进行对话。
“啊,风,风间同学吗,这么晚打扰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请问一下还方便让我进去叨扰一下吗。”
少女突然听到了花音的声音稍微楞了一下,立刻回应道,声音有且怯怯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 …很抱歉,我已经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拒绝了。
“但… …但是… …”少女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立刻露出了一副紧张,哪怕是摄像头中也能看到对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这样的样子更加让花音感到可疑。
“那… …那个… …求求你,风间同学请你开一下门放我进去好吗… …不然的话… …”
少女带着哭腔地哀求道,情绪近乎失控。
“不然的话~这样可不行哦~铃木同学~这样可不太好啊。”一个轻浮的声音突然出现,门外的少女身体顿时绷直了,像是遇到了莫大的恐惧般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紧接着不知何时一个中等身材的白人男性出现在了铃木的身后,用苍白的手轻轻捂住了少女的嘴。
“我们又见面了呢,风间小姐。”
花音对于门外的男人也还有印象,正是之前在居酒屋中不断纠缠自己的白人男性,之前花音没有理睬对方又没有冷眼相对其实是因为她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气味,何况她本身就有使用一定的暗示魔术使周围普通人不会随便过来和她搭话,而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被影响而且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气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一副明显不怀好意地绑架了自己的同学,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刚刚她还才收到安置在大楼入口的使魔的警报,想来是对方对自己的使魔动了什么手脚吧。如此一来,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已经足够让花音产生一定的猜测和警惕心了。
“这,一定就是缘分吧,必然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女神让我们再次相会……”男人一副夸张之极,如莎士比亚的歌剧里的演员般浮夸地台词和神态说道,身体却非常猥琐地在少女的身体上摩擦了起来。
看到这里花音不禁面色一寒,用冷冽地语气质问。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没必要也将普通人牵扯进来吧。”
“没有什么啊,只是觉得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来想来花音小姐是不愿意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自己闺房的,于是我就请来了最近寄住的家中的铃木同学陪在下一趟而已。”男人将手探入少女的衣服内摸索着,用舌头如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般舔弄少女的脸颊。
门外的少女身体不住地打颤着,像是一只陷入恐惧的幼鹿,眼泪不断地流出却不敢轻举妄动,从监控头中隐约可以看到少女的大腿根部隐隐流下了一些液体。
说起来最近铃木溪这位曾经在班里公认的好学生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去她的学校上课了,老师多次联系家长也没能联系上,拜托一些学生去她家拜访也没人回应,大概是因为中学时她们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就连铃木溪所在的学校的老师都甚至将电话打到花音这里询问过铃木溪的行踪,此时这位失踪三天的少女却突然出现在花音的家门口,伴行的还有这个让她感到忌惮的男人,花音心中的警惕性已然提到最高。
“呐,风间小姐,快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男人发出焦躁又病态的呻~吟,怀里的少女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撕扯的支离破碎,行为越来越下流,好像一直**的猴子般,再一次催促道。
打开门并不能确信自己一定可以救下对方,就算救下对方对方也很可能会拖累自己,哪怕这里时她的魔术工坊,但是只要她打开门就意味着她解除了一道极为强大的防御措施,可是不救对方少女就很可能会被杀死。
自身的安全与一些不太重要的普通人的生命之间做选择,对几乎所有魔术师来说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这种事且不论本就自私孤僻的魔术师,单是普通人也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快进来!”
少女魔术师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在开启房门的一瞬间伸手抓住女班长想要往房间内拉,意外的有些轻易的得手了,男人似乎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也很快采取了行动伸手抓向铃木溪。
花音侧身为少女让开一条可以进去的缝隙,另一只脚踢向男人的腹部,却没想到男人放弃了抓向铃木溪,反手抓住了花音的小腿,用力想要将她拽出来。
“松手!”
寒冷自少女洁白的小腿处爆发,瞬间将抓着她小腿的男人的手直接冻结,同时如同病毒扩散似的以极快的速度向男人的躯干以及脖颈出蔓延。
男人非常果断地直接用另一只手将被冻结的手臂斩断,向后退了一步,而就在这一个愣神的功夫花音已经紧紧将门关好了。
“哐!”
几乎在门合上的瞬间就被什么东西杂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就安静下来了。
铃木溪似乎还处于恐惧之中无法自拔而发出急促细微的喘息,花音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来刚想说什么时,只听客厅的落地窗发出被击碎的悲鸣,房间内的警报魔术和反击魔术被瞬间激活,不断地向花音发出巨大魔力反应量的警示,一个仿佛骑在骏马上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携裹着狂风向花音冲来。
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大脑失去思考能力,无法理解的压迫感使少女如夜晚被灯光直射的青蛙般呆立着,黑影高举着剑向少女挥下,死亡的阴影似乎已经无法阻止地向少女袭来。
无论是魔术师也好普通人类也罢,只要在没有得到魔术师本人的意愿擅自进入魔术师的魔术工坊就可能触发工坊内的防御术式,而当魔力反应量超越普通人类后就会直接触发,就好像古代帝王法老坟墓一般,致命的机关都会在一瞬间被激活,而这些机关永远都会比本人现场进行攻击要致命无数倍。
于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是再强大的人只要是横冲直撞进入一名水平还算合格的魔术师都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知何时冰已经覆盖了对方身体的绝大部分面积,骑士本身也好战马也好,已经失去了活动的可能性,少女黑色的双眼中浮现出的苍白如大雪纷飞。
“砰!”
身旁的门也在此时被破坏掉了,自门框处冰霜同样蔓延而出,瞬息间就将门外的男人连同附近几层的楼道一同冰冻住,四面八方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法数清的冰刃飞舞而出,花音一把拉过铃木。下一刻黑色的血肉,骨膜。破碎的骨骼在眼前乱飞,然而这些血肉甚至连溅射在墙上的时间都没有就化为冰块,打在脸上让人感到生疼。
一切都归于平静,耳中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尚未归于平静的心跳和两人的呼吸。
“风间同学,你还好吗。”少女在黑暗中颤抖着发出询问。
“没事了已经,闭上眼睛不要看。”花音伸出手捂住了铃木的双眼,强压着反胃的痛苦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四周。
“什么都不要问,和我走。”花音说。
有些艰难地摸索到了卧室,花音先安排铃木坐到床上,去开灯没有反应,大概是在刚才大量的魔术爆发时将电路都破坏了。
“对了,铃木,你是否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黑暗中,花音出声问道。
铃木溪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说话断断续续地,直到此刻都有些惊魂未定,思维略显混乱:“不… …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好像叫做… …哈里斯… …”
“… …好的,我知道了。”花音一时也得不出太多的信息,只是隐约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风… …风间同学… …”铃木拉了拉花音的衣角,发出不安的声音。
“… …已经安全了… …今天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花音沉默了一下对铃木说。
“不是… …外面… …有声音… …”
花音的心猛然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客厅那里不断地发出“咕噜”的软体动物蠕动翻滚的湿漉漉的声音。
“不妙啊不妙啊,该说什么真不愧是就连时钟塔的创造科和现代魔术科都赞不绝口、极力争取的天才吗,没想到您的【冰结式】的效果就连防御术式都有,差点就真的被粉碎掉了呢。”本应无一活物的黑暗中传出了冰层不断破碎坠落在地面的声音。
“啊,这里居然还有教会的术式,差点就死了呢,如果是其他的死徒一定就死了呢,真的好痛啊啊啊,风间小姐!”那个声音忽然变得凶狠起来,但很快又变得轻慢,“不过还好还好,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尽管我也对小铃木有点不舍,毕竟小铃木和铃木太太这些时日带给我了不少快乐。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小花音啊,所以啊……”
“不要,救救我,不… …”少女骤然恐惧地扑向花音,绝望地呐喊。
“再见了。铃木同学。”
“我不想… …”少女的声音甚至没能彻底发出就戛然而止,少女的身体如同一颗炸弹般,自内而外炸开,血液,肉块,眼球,脑浆,骨骼,内脏,让人难以分辨的红白色混在一起,如烟花般绽开飞出。
一些骨渣崩开将花音的身体刺破,血肉在向四周绽开之后并没有飞远,而是化作一张网将花音紧紧网住,部分血肉甚至从她的嘴部和鼻腔处向她的体内钻。
热度尚存的血肉如胶质物般将身体粘在地上,充满腥臭气味异物钻入鼻腔和食道的痛苦使她无法发出更多的声音,强烈的痛苦与窒息感让她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此时的她就如同被蛛网黏住的飞虫,只能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看来将军了呢,花音小姐。”男人裸露着身体,如一头**的野兽般高昂着下~体,赤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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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奈的头颅就在那个瘦长怪异的男人手上,男人恶劣地讥笑着他的无能,然而此时他却只能软弱地跪倒在地上懦弱地嘶喊着,释放着自己心中的恐惧。
久奈沾满血液的脸上还留着惊讶和对他的关心,这种复杂的感情还未来得及褪去,少女的所有思绪都那一刻被斩断,凝固在那一刻。
他软弱地颤抖着,那双曾经可以斩下他人首级的双手姿势好像失去了控制权一般不听使唤。
“动起来啊,动起来啊。如果能拔出剑的话,如果能拔出剑的话… …”少年如此在心底呐喊着,眼泪却不争气地开始往外溢出。
瘦长的人影将少女的头直接扔在了地上,少女本就被血液沾污的头颅落在地上,轻轻滚动了几下,恰好掉落在少年的面前,几滴血液流到少女的眼睑处,就好像少女留下的眼泪,“我不想死”对他如此诉说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就像被拉伸到达到了极限的弦,彻底在少年的脑内崩断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住手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了,住手啊!!”少年疯狂地哀求着,哀嚎着。
胃部如同暴雨前时的大海,疯狂的翻腾。
身体哆嗦着,手脚发软,完全使不上劲,身体不听使唤地抱紧少女的头颅想要让头颅和脖颈连接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让少女重生一般,似乎如此就能挽回少女一样,然而无论接合多少次,无论是重多少次都只会是那个断开的结果。
… …
“久… …奈… …”涣散的瞳孔缓缓有了些许聚焦,脖颈僵硬且缓慢地扭动。
其实很早就应该察觉到了吧,自己对少女的心意。
大概是名为【喜欢】的种子早已不知在何时根种于心里,或许是因为那是少有的对自己好的人,也许是因为少女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或许是因为少女的出色,已经无从而知了。
双方过于悬殊的差距让他一直欺骗着自己,伪装着自己,哪怕少女根本不在身边,也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不想让任何人察觉。
从来不会有人喜欢自己在某个人面前低人一头,哪怕是他也不例外,更是希望自己所倾慕的人能够对自己另眼相看,可是哪有那么多人能如愿以偿,单相思的开始大多是自自己注视某个自己向往,于自己来说高大的人作为憧憬的原型,但这份自我幻想丰满形象会使自己产生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两人间难以公平公正的同台对话,若是对方的份了不起在现实中被证实,那这份自卑只会越来越大,深入心髓的自卑会让自己不由自主的低垂头颅。
樱也好,他也是。二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恐怕毕生也难以企及的人,因此这份心动也只能永远的埋在心间。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不过是不希望被戳穿自己心底的欲望,不想破坏已经被维持已久的关系罢了。
这样就好。其实少女喜不喜欢他并不重要,甚至少女在不在乎他也不重要,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也无关紧要。
少女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仅仅是一个他暗恋的漂亮姑娘。
女孩从来都是,以后也是——他存在的根本,活着的意义。
只要她能过得幸福就好,想要再见到她一次,还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还有很多气想对她发,还有很多很多……
“她不会死的… …没有人能杀死她——因为,她是风见久奈。”懦弱地流出了眼泪,渐渐找回了身体的知觉,少年才刚刚发现自己的怀里还紧紧抱着少女的身体和头颅,血液已经将自己的衣衫和少女已经僵化的身体黏着在一起。
“对… …对了,我们还有希望… …圣杯… …”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挣扎着想要行动起来。
几乎无法感受到太多力量的手臂就连拭干眼泪都感到吃力,小心翼翼地护住少女的身体和头,竭尽全力地支撑起身体脚下忽然发软让他摔倒,下意识却是紧紧护住少女的身体和头,自己的头却直接磕碰在茶几桌角。
“久奈… …等我… …”
纵然额头留下血快要流入眼睛里也没有任何的迷茫,少年抱着少女的身体用膝盖努力向卧室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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